【泰正泰】Shape of water
Shape of water
*标题取自三月会上映的新片《水形物语》
清水无差，人鱼！金泰亨设定
警告：小美人鱼AU，竹马设定，前任设定
有金泰亨/OFC(s)提及
时间线混乱
两人形象请参考save ME
起因是好不容易欠下的短篇都写完了又想出了新的脑洞，为了早日能更连载，我决定把三个脑洞合而为一。
00
爱有千万种形状。
01
“人们会分手，就跟人们会谈恋爱一样正常，你到底懂不懂啊！”田柾国抓狂地揪住了自己深棕色的发丝，崩溃道：“我们不一定非要在一起啊！”
金泰亨低着头，过长的鲜红的发丝遮住眉眼，看不清神情。
田柾国焦躁地用指节叩着桌面，瞥见那人毫无反应的低垂着的头，田柾国咬了咬嘴唇，泄气道：“总而言之，我们这次真的走到尽头了，我要分手，彻底地。”
说完也不看向金泰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厅。
金泰亨终于呆愣地抬起头，盯着在日光下愈发透明的指尖，面无表情。
02
田柾国不喜欢金泰亨，那个突然出现在他生命里的男孩，如果去思索也无迹可寻，他就像突然出现的一样，你只能发现他一直在，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起就在的。
田柾国不喜欢金泰亨的原因很简单。
金泰亨睡遍了田柾国的每一任女友。
从小到大，每一任。
“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喝醉了的田柾国悲愤地揪住闵玧其的衣领死命摇晃起来，最后埋进闵玧其的胸膛里委屈地哭了出来，“我他妈都快大学毕业了都还没谈过一段超过一星期的恋爱。”
在这一个星期里金泰亨总能想办法找到田柾国的女友然后不费吹灰之力睡了人家，基本上被睡过后的女友们都不会回到田柾国身边。
闵玧其听到田柾国难得的哭腔后皱了皱眉，“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不直接问他呢？”
于是田柾国听从闵玧其的意见直接去问金泰亨，开门见山道：
“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讨厌的事？为什么你要这么针对我？”
金泰亨颇为无辜地挑了挑眉，“你在说什么？”
“不要装傻！不是你害的我每任女友都跑了吗！你就不能让我好好谈场恋爱吗！”
金泰亨反而一脸认真地望进气愤的田柾国眼里，“我并没有做多余的事情，只是单纯提出了邀请而已，是她们自己动摇的，那种不坚定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田柾国一脸不可置信，“你难道觉得对有男友的女人抛出这种性请求合适吗？再说我的女朋友是什么样的人和你也没关系！”
“为什么你不想要更坚贞的恋人呢？”金泰亨的脸上显现出天真的迷惘，让田柾国不解。
“你在说什——”
“像我一样。”
“——么啊？”田柾国彻底愣住了。
“我早就知道了！”郑号锡猛地拍了一把垂头丧气的田柾国的背，“他睡了你女友就跑路，看不出来他对哪个有意思，所以做这种缺德事绝对是因为喜欢你啊！”
“那可一点都没安慰到我。”田柾国叹了口气，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为什么你不试试呢？”
一直默不作声的金硕珍突然开口，感受到田柾国落到自己身上的震惊的目光后解释道：“他说的没错啊，那些女人确实不值得你去珍惜，相反，你注意过金泰亨在你身边等了多久吗？”
“你疯了吗珍哥？”田柾国失态地大吼，不顾酒吧里其他人投来的视线，“做出了这种过分的事还指望我接受他吗？就算不去追究这件事，难道就因为他喜欢我，我就非得喜欢他不可吗？”
“我只是说试试。”金硕珍咬了咬嘴唇，撇过了头，没有说更多。
朴智旻见状在一旁帮腔起来，“你就试试吧，反正你也没机会和其他人谈场正常的恋爱了。”
田柾国觉得自己可能喝多了酒，不然为什么他的朋友们不想办法制止金泰亨而是对他提出这么疯狂的建议？
“你们简直——”不可理喻。
气极的田柾国没说完就昏了过去。
03
那是田柾国记忆中被遗忘的一片水域。
失足坠入海中后的田柾国挣扎起来，海水从四面八方侵入身体，张开嘴想要呼救却只能吐出一串串无助的沉默气泡。
呼吸空间渐渐被咸涩的液体侵占，肺部疼痛地几欲炸裂，意识和身体并没有被痛苦挽回，而是无可救药地越坠越深。恐惧攥紧了田柾国幼小的心脏，费力地眨了眨因为海水而不适的酸疼眼睛，但依旧只能看见绝望的深蓝。
田柾国万念俱灰地放弃了挣扎。
然后他就看见了一抹艳红，跟海水格格不入的颜色。
田柾国瞪大了眼睛，带有盐分的液体刺得眼球发痛，不过这次田柾国撕开海水向自己涌来的一阵光亮。
那是一条摆动的泛着微红光亮的鱼尾，靠得近了后田柾国看见了那另一抹鲜艳的红色，仿若跳动的水草一般，鲜红的发丝，以及被海水拨开的那一团柔软的发下的，那张脸。
“你好啊。”有着尚未成型的精致面庞的非人类幼体对他龇了下牙。
田柾国两眼一翻彻底昏了过去。
金泰亨作为一条人鱼从小就听过那个由人类所撰写的故事，他有问过自己的母亲那是否是真的，母亲只是摸了摸他的头，什么都没说。
于是他去问其他人，每个人都是打着哈哈敷衍着，要么就是斥责他小孩子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只有一个人认真回答了这个问题，但也让金泰亨不甚明白。
“大同小异。”女人鱼伸出枯瘦的手捋了一把杂乱的发丝，金泰亨看见那黯淡容颜上苍老的泪痕和皱纹，“关于悲剧，关于爱情，总是大同小异。”
确实发生过类似的事。
金泰亨想着，抱紧了人类少年奋力往海面上游去，钻出海面后携着怀里的人缓缓向岸边靠近。
金泰亨将人小心翼翼地放倒在沙滩上，盯着昏迷中的少年苍白的脸，努力回忆着故事里的那位人鱼公主是怎么做的，随即俯下身拨开少年黏在脸上湿透的黑发，对着男孩失去血色的嘴唇吻了上去。
艰难地摸索了几次后金泰亨总算成功地渡给了男孩几口救命的呼吸，看着男孩咳嗽着吐出几口海水后金泰亨犹豫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要按照童话里那样在男孩清醒前就离开。
如果他不记得我了怎么办？
从不远处传来的找寻的声音却逼得金泰亨不得不做出逃离的选择，潜入海底前金泰亨依依不舍地望了男孩最后一眼。
你不要像王子一样忘了真正救你的人啊。
那是金泰亨年轻生命里的一次奇遇，有关现实与童话的浪漫重合，拨动着他尚且稚嫩的心弦，他那时甚至并不知道爱情，他也无从定义心中奇妙的悸动，他只是期望着，再次见到那男孩一次。
好在他并不需要像小美人鱼一样用什么去交换一双还会带来痛苦的腿，他只是独自离开了家园，用魔法带给自己的陌生的器官在陌生的陆地上找寻一个对自己来说依旧陌生的人。
人鱼的寿命比人类更长久，他的这次离家出走被父母视作一次历练的流浪，父亲望着他，希望他能以更成熟的姿态归乡，而母亲只是抱着他，亲吻着他的发顶，眼泪消融在咸涩的海里。
能用魔法办到的事情很多，比如说用当初拽下的发丝找到自己曾经亲吻过的男孩，又比如说学会如何将自己安置在人类社会。
麻烦的是不能用魔法办到的，比方说让失忆的王子想起小美人鱼。
或者说，让不爱小美人鱼的王子爱上小美人鱼什么的。
04
田柾国最后孤注一掷地又交往了几任女朋友，无论是田柾国多么坚信的不会背叛自己的存在最终都还是离自己而去，这让他疑惑不解，与这些女孩的相处让他确信她们绝非轻浮的人，他不明白为什么，但也无可奈何。
于是他屈服了。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那你得到了。”田柾国在金泰亨身边坐下，没理金泰亨惊喜的笑容，恶狠狠地说道。
他原本以为金泰亨只是想要和他谈恋爱而已，如果只是谈恋爱，然后就能终止这荒唐的一切的话，田柾国还是愿意的。
毕竟人们总会分手，就跟人们会谈恋爱一样。
但事实是，田柾国自己都不记得到底和金泰亨分手过几次了，明明每次都是决绝，然而每次都会有继续的纠缠，有关金泰亨的荒唐闹剧从未终结过。
至少这次。
田柾国走出咖啡厅后迎着阳光深呼了一口气。
至少这次，希望能成功。
出乎意料的，金泰亨没再去找田柾国。
05
“我就要死了。”
“不得安宁。”
金硕珍红着眼抱住了倚靠在自己胸前的红发脑袋，颤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回海里去吧，回海里去吧泰亨。”金硕珍攥紧金泰亨几乎全部透明的右手，整个人剧烈地抖动起来，金硕珍闭上眼，抑制不住的眼泪还是滑出发烫的眼眶，他哽咽着继续乞求道：“回海里去吧。”
金泰亨却在金硕珍的怀里痴痴笑出了声：“抱歉珍哥，并不是只要回海里去就行了啊。”
并不是只要远离会伤害自己的东西就行了啊。
金硕珍愣住了。
“童话里是怎么写的？”
“我还得挖出他的心脏才行啊。”
06
金硕珍从很早起就开始怀疑金泰亨的存在。
不知道何时起就潜伏进他们的生活，无论怎么费力去思索，却始终找不到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因为什么而出现，虽然金泰亨从未表现出伤害他和友人的意图，但怎么想都还是可疑的。
尤其是对方对于田柾国的态度，也是让金硕珍放心不下的最大原因。在一群一起玩的小伙伴里，金硕珍最大，而田柾国是最小的孩子，也是金硕珍最偏爱的孩子，所以自然而然金硕珍就格外关注田柾国些。自从金泰亨出现在他们身边，不，准确来说是出现在田柾国身边起，金硕珍发现对方看向对方的目光里总是带着试探，渴求与期望。
那份复杂的视线从青少年起就一直黏着在田柾国身上，直到现在。而田柾国从未回应过。
“为什么？你是喜欢柾国吗？”
高三结束后没出金硕珍预料金泰亨和田柾国上的还是同一所大学，越来越多的疑惑再也压制不住，金硕珍终于找金泰亨打算问个明白。
“是啊，不是很明显吗？”金泰亨微笑着，鲜艳的红发在阳光下燃烧着耀眼的色彩。
“为什么不告诉他呢？”金硕珍不解。
金泰亨愣了愣，随即苦笑道：“我说不出来。”
金硕珍以为他是没有告白的勇气，但看到对方黯淡的眼神里深沉的哀伤，他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应该远比他想象的深，也就没再追究下去。
金泰亨是真的说不出来，人鱼最忌讳的就是交付真心，爱情于他们而言是灵药也是毒药，心爱之人的心脏可以令他们起死回生，但同样的，心爱之人也可令他们生不如死。拥有人鱼的爱等同于拥有他们的性命和灵魂，就可以决定他们的命运，所以他们从远古起就被施以保命的诅咒，永远不能把那句予夺生死的话语宣之于口。
真正让金硕珍明白当初金泰亨眼神的是一次偶遇。
田柾国小时候不幸溺水的事他们都知道，也知道对方很久都没去过自家海边别墅旁的那块水域了。
金硕珍就是在那里遇见金泰亨的。
不高的断崖上单薄的身影被海风刮得几欲坠落，鲜艳的红发在风中摇曳着。金硕珍瞪大眼望着对方站在当初田柾国失足摔下的地方，一颗心几乎提到嗓子眼，他只是来散个步的，没想到就碰到这种事，连忙加快脚步往断崖跑去。
扑通——
金硕珍震惊地看着那道身影直直地坠了下去，脚步猛地僵在了半路。咬了咬舌头强迫自己镇静下来金硕珍立马转变方向毫不犹豫地跳进海里向对方掉落的地方游去。
“泰亨！泰亨！没事吧！泰亨！该死的回话啊！”
金硕珍焦躁地在海里呼喊着，四肢扑棱着浮在水面，几下下来几乎筋疲力尽。
“珍哥？”
金硕珍听到声音后大喜过望地扭过头，果然看见金泰亨湿漉漉的疑惑脸，放下心后不禁发火道：“你个臭小子快吓死我了！为什么站在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不知道柾国就是从那掉下去的吗？”
金硕珍注意到对方在听到田柾国的名字后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低下头去，湿透的红发贴着脸流下一道道水痕。
“好了快点回岸上吧。”金硕珍叹了口气，也不想再追究什么，转身打算向岸边游去，却发现对方并没有要动的迹象。
“还在水里泡着干嘛？”
“那个，珍哥你先回去吧。”金泰亨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
“怎么了？”
浅海附近的水域在渐渐强烈的日光下透明起来，金硕珍下意识地往海底望了一眼，结果眼尖地瞟见一道刺目的红色亮光，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巴。
“那是什么啊！？”金硕珍吓得扑腾了一下就摔进了海里，金泰亨见状立马游到他身边把他捞出水面。
这次金硕珍在水下看的更清楚了，那道诡异的红光就是一条摆动的鱼尾上粼粼的反光。
一条长在金泰亨身上的鱼尾。
金硕珍险些被这个认知吓到昏过去。
“你他妈是条人鱼？！”金硕珍冲抱起自己的金泰亨失态地大喊起来：“告诉我这是在做梦还是我疯了？”
“很抱歉。”金泰亨垂下眼，“都不是。”
07
“那个咒语到底有什么用呢？它又不能让我们失去爱上别人的能力，该受到的伤害并不会被避免。”金泰亨在金硕珍怀里小声呢喃道。
金硕珍只是默不作声地收紧了臂膀，身份暴露后金泰亨对他讲述了许多有关人鱼的事，他当然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
人鱼如果得不到心爱之人的爱情就会死去，唯一的解药就是心爱之人的心脏。
原来童话里说的都是真的。金硕珍酸涩地想，但他既不希望金泰亨死，也没办法看着田柾国死。
“至少想亲口告诉他啊。”金泰亨失神地出声，伸出透明的右手呆呆地打量起来，泪水静默地淌过眼角，“如果这就是终结了，至少让我告诉他啊。”
“我会回海里去的。”
“陆地已经没有让我留下来的理由了。”
08
田柾国最后还是见到了金泰亨。
他端着一罐啤酒趴在自己别墅二层阳台的围栏上，将自己从身后庆祝大学毕业的聚会的喧嚣中隔绝开来。田柾国抬起头望着璀璨的星空，思绪沉浮，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个夜晚。
那也是一个有着满天繁星的夜晚，某个夏令营的夜晚，篝火在不远处安静地燃烧着，田柾国侧趴在草地上，不理远处依旧狂欢着的其他人，困倦地半阖着眼。
“回帐篷里睡。”金泰亨在他身边坐下，皱着眉道：“在这里睡会着凉的。”
田柾国翻了个身，没理他。
“你知道吗？”金泰亨叹了口气，把带来的毯子盖在了他身上，自顾自地说起来，“当初从海里救你起来的是条人鱼哦。”
迷迷蒙蒙间听到这句话的田柾国差点笑出声，“你都已经这么大了还相信童话故事？”
金泰亨低下头，落寞道：“也是呢，谁会信啊。”
“柾国啊。”他突然提高音量，“我——”
田柾国被对方拔高的音量惊得强打起精神，瞪大了眼等待下文，“嗯？”
“我——”
“你到底要说啥？”田柾国茫然地盯着对方张着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声。
“没什么。”金泰亨一脸挫败地合上嘴，田柾国只觉得莫名其妙。
田柾国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对那个遥远的夜晚记忆犹新，视线从头顶的星空下移，结果猝不及防地看见隐匿在黑暗中的一团燃烧的红发，田柾国不敢置信地望去，撞进那人和那天夜晚被篝火照亮时一样的眼眸。
金泰亨就在这样在楼下仰望着他，田柾国霎时什么都听不见了，喧闹声渐渐远去，唯有流动的时间在他们胶着的视线中缓缓逝去。
田柾国背后的光亮与人群在金泰亨的眼里模糊成无关紧要的背景，他望了阳台上的爱人最后一眼，沉默地转过身去。
一只手突然拍上田柾国的肩膀，田柾国吓得一抖，但仍沉浸在金泰亨留在自己记忆里决绝的背影里，这应该就是自己想要的了，可为什么胸中鼓胀的却不是兴奋与庆幸呢？田柾国攥紧胸前的衣衫，心房里充盈的无名的难过几乎将他淹没。
“你想到了什么？”身侧传来金硕珍熟悉的声音。
“决绝和永别。”田柾国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说完心脏便传来后知后觉的撕裂般的苦痛。
金硕珍瞥了眼皱起眉的田柾国，叹了口气，“那你还在等什么呢朱丽叶*？”
没等他说完田柾国就跑了下去。
（*阳台分别的经典场景《罗密欧与朱丽叶》）
09
金硕珍跑到海边时只看见了跪坐在沙滩上的田柾国，那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抬起无措的脸望着他，喃喃道：
“我哪都没看到他，他去哪了？”
金硕珍望着阴沉漆黑的海面，又望了眼无助迷茫的田柾国，深吸了一口气，指着把不远处的断崖，竭力克制声音里的颤抖：“从那跳下去。”
田柾国震惊地抬起头望向金硕珍。
“求你了，不要问为什么，从那跳下去，如果不想错过他的话。”
“你疯了。”田柾国站起身，跌跌撞撞向断崖跑去，“我他妈一定也疯了。”
消失的记忆遗留下的恐惧让田柾国几乎站不住，他在悬崖上哆嗦着一步步靠近着断面。
“你值得那个真相！他更值得！”金硕珍在他身后大吼着，夜风把他的词句吹的七零八落，但还是奇异地鼓舞了田柾国。
于是他不再犹豫，直直地跳了下去。
10
坠入海里的一瞬间，被遗忘的压迫感再次侵袭，被海水侵袭呼吸空间带来的肺泡的疼痛，连睁开的眼睛在海中感受到的酸涩都和当初如出一辙。
田柾国张大了嘴，任由咸苦的海水灌进胃里，他听着寂静的海里自己如雷的心跳，盯着从嘴里腾起的一串串气泡，眨了眨眼，觉得有什么片段涌出脑海。
田柾国摇了摇头，奋力分开海水向前游去，搜索着那人标志性的红发。
在终于瞧见一抹红色后田柾国惊喜地张开了嘴，想要喊对方的名字，但除了更多的气泡外，再没有什么从他嘴里传出来。
田柾国急了，连忙扑棱起来，身体挣扎加剧了有限的氧气的消耗，肺部的疼痛剧烈起来，意识渐渐坠向沉重的黑暗。熟悉的窒息感刺激了脑海里的片段更多更快的涌出，但田柾国已经无暇去细细分析。
前方的身影被扑腾的水声吸引住，猛地回过头。
田柾国瞪大了双眼。
那团熟悉的水草般的红发四散开来，露出那张记忆深处里的幼体已然张开的面庞。
‘你好啊。’
“你疯了吗？”游到他身边的金泰亨将他抱着带出水面后就冲他怒喊道，“你还想让我救你几次？”
“至少这次我记得。”田柾国抹了把脸，黑亮的眼睛紧盯着眼前的人，一脸认真。
金泰亨愣住了，没说什么，静静地摆动着鱼尾将人带回岸边。
一脸焦急的金硕珍在看到两人的身影后总算放下心来，在接过金泰亨的手将踉跄的田柾国扶回岸上后注意到对方恢复原样的右手后更是彻底放下心来。
田柾国打量着依旧泡在水里的金泰亨，好奇道：“你不上岸吗？鱼尾会自动恢复成腿吧？”
金泰亨的脸色突然变得和头发一样红，别开脸小声道：“裤子被我扔在水里了。”
“哦。”
三个人都尬尴地低下头去。
11
“我——”
“爱你。”田柾国笑着接了下去，“我知道。”
于是金泰亨也微笑起来。
FIN
